简介
很多人都有末日情结,生化危机和2012的上映更是让人们有了直观的认识和想象的空间。一起在很多网站追看末日和生化文。一部好的作品一经看进去,就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作者安排的情节去紧张、去担心、去高兴。赏读之余,猴子大大的这部作品给我的感觉有以下几处:
1、本文主角选择只是一名普通的如同你我一样上班下班的小职员,在末日来临之际的挣扎求存。一个平凡的和你我一样的人,最容易引起代入感。让人不禁想要是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怎么样,会做的更好吗。让读者附者在主角身上情不自禁的在作者的按排的路上走下去。
2、作品中的性爱描写很出色,其中的一个片段分别是在杜鹏和范媚安全逃脱到银行后发生的,范媚为了在末世中找到一个依靠加上对杜鹏的好感,而杜鹏想来男人大都是下半身动动物,一个对自己有好感还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就水到渠成的到了一起。范媚能让杜鹏在一分钟之内射精的一个赌约是一个小小的搞笑,从而引出了后面的男女大战。文中性爱的描写不是简单的……啊啊……哦哦……而是有情有境有对话,有人物,情节,还有细节。
3、从生化危机的爆发,到杜鹏和范媚逃到银行,二人发生关系,发现幸存者,营救幸存者(这里作者设计了一个搞笑的小情节,果粒橙然烧弹)后又发现神秘的幸存者,一翻冲突出全灭了对手,但是这个时候作者也受了重伤,先的伏笔赵武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强占了所有的女人还准备杀掉杜鹏。在杜鹏和范媚的合作下最后终于打败了赵武但是一个新变异的异型出横空出世。最后用大音量吓跑了异型
4、不足之处,文章少部分内容的口味比较重了点
第01章 天下大乱
2012年5月27日,早晨9时,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我揣着辞职报告走到薛胖子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开了门。
其实辞职报告几天前我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公司里许多人都得了怪病,几乎在同一时间突然发起高烧,看来又一场大规模流感要爆发了,据我估计,公司三成的员工要进医院了。
三成员工不能上班,公司的运转就要停了,这焦头烂额的时候,我这个经理再突然辞职,也算是当头一棒,打薛胖子个措手不及。嘿嘿,他薛胖子不仁,也别怪我杜鹏不义。
公司现在已经走过了创业时艰难的处境,刚要走上正轨,各种问题就出来了,正应了那句俗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一片乌烟瘴气。这次流感来势汹汹,我正好趁早不淌这浑水了,不等薛胖子主动削了我这个经理的名头,早闪早投生去。
进门听到一首钢琴曲,我也不懂音乐,反正可以肯定这不知道是哪个世界级音乐大师的曲子——薛胖子有钱了,品味自然也水涨船高。
薛胖子正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在沙发的前面是一张够几十人聚餐的大办公桌。
范媚也在。范媚是薛胖子的秘书,给他上班也给他上床的那种。平心而论,范媚真是个尤物儿。脸蛋漂亮,身材傲人,尤其是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真是十分难得的。
这种尤物,连我也想操,但现在我对范媚的怨恨却是犹如长江之水泛滥滔滔不绝。她把她表弟冯志弄进公司一年多,就借着和薛胖子奸夫淫妇的关系,想让她表弟鸠占鹊巢,取代我经理的位置。
有这样的迷人的狐狸精整天吹床头风,薛胖子能不动心嘛,这也是我要辞职的原因了。
「什么?近三成的员工都突然发烧?」
我听到薛胖子忽然大声说道,看来范媚正在给他汇报流感的情况。
「是啊,还有几个员工昏迷了。」
范媚点点头道。
「那赶紧打120啊。」
「打了,一直打不通。」
「妈的,正是项目做到关键的时候。」
薛胖子气呼呼地说,灌了一大口茶他才扭头对我道,「什么事啊,杜鹏。」
我走过去把辞职报告扔在桌子上:「薛总,我要辞职。」
薛胖子一愣,把我的辞职报告拿起来掂了掂,看也没看又扔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道:「杜经理,你可真会挑时候啊。」
我心中一阵冷笑,种种迹象表明,其实薛胖子早就想把我踢下台让范媚的弟表弟冯志上位,只是冯志毕竟年轻经验少,资历也不足服众,才迟迟没动我。我跟了薛胖子四年,对他的脾性早就摸清楚了,他这种人,宁愿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若是等时机成熟了,他炒了我的鱿鱼,没几天就会忘了天下还曾有杜鹏这号人,若是我主动炒了他,他却会耿耿于怀。
我宁愿让薛胖子记恨我落井下石,也不愿等到他弃我如敝屣的那一天。我笑了笑,好整以暇地道:「薛哥,我的能力有限,这经理再当下去也是尸位素餐,你不如另觅良才。」
四年来我一直叫他薛总,这时我改口叫他「薛哥」,以私交相称,就是对他表明我辞职的决心。
「杜经理,现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际,薛总又待我们不薄,你看……」
虽然我现在辞职,薛胖子肯定会很不爽,可范媚一定高兴坏了,但范媚却一点也不流露出高兴的心情,还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这骚狐狸可真够能装的。
「咱们公司可不缺人才,比如我看你苏秘书的表弟冯志就很有才华,这次的项目如果有冯志这样的人才领导,那肯定是一帆风顺,无往不利。」
我打断了范媚的话,明夸暗贬道。
被我一顿讽刺,范媚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她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没?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惫じ艺饷辞醚ε肿拥拿拧?br /> 「他妈的,没点礼貌。」
薛胖子今天本来就犯堵,听到敲门果然勃然大怒,从沙发上站起来,亲自走过去开门,看来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员工今天又要倒霉了。
薛胖子开了门,我在后面斜着看去,没看到有人,却听到范媚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我连忙走过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刚才我没看到敲门的人,她正趴在地上,勉强用胳膊支着上身。
这女孩是财务上的王小雅。幸亏我和她朝夕相处,不然还真认不出来了,因为她原本秀丽的脸蛋的整个右边的面颊已经不见,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动物硬生生撕咬下去的,这过程一定相当的暴力,不但咬掉了她面颊上的肉,连带着额头上的头皮也撕揭去不少。
她的短袖衬衣也几乎被完全撕碎了,胸罩悬挂在一个肩膀上,露出一只染满鲜血的乳房。之所以只露出一只乳房,是因为她的另外一只乳房已经咬掉了,在王小雅原来右胸乳房的位置,我只看到了一片鲜血淋漓残剩的肉芽。
「吃人了……吃,人了,吃人了……」
王小雅呻吟地道,王小雅的右脸颊整个被撕掉了,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咀嚼肌和两颗后槽牙,她说话时我明显看到她那纹路清晰的咀嚼肌在抖动,模样甚是恐怖。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王小雅的上身就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连忙过去扶起她的头大喊:「王小雅,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小雅!」
我在她脖子上试了下脉搏,已经停止了,手搭在她鼻子上,气息全无,王小雅竟然死了。
「啊!」
范媚又一声惨叫。
我抬头看去,呀!太恐怖了,整层楼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狼藉的血红,血液仿佛是从天上浇下来一般,不但四壁几乎被染成了红色,连天花板上也溅上了不少;玻璃碎了一地,办公用品散扔的到处都是。
更恐怖的是,在这一片狼藉的楼道中,一群人在和另一群人打斗,确切地说是一群人追赶着另一群人撕咬,另一群人则在逃窜和反抗。
我瞬间明白了王小雅的死因,她竟是被同事活活咬死的。
「疯了,疯了。」
薛胖子喃喃地道。
「表弟!你怎么了!」
我听到范媚第三次尖叫,寻着她目光看去,见范媚的弟弟冯志正撕咬张妙妙的脖子,不是撕咬,是啃食。
我日!我心中一阵恶寒。
张妙妙是冯志的女朋友。冯志竟然在吃自己的女朋友……
张妙妙修长的脖子几乎被冯志咬断了,她的头发倒垂,脖子的断口朝天,颈部只有一块肉连接着她的脑袋,才没让她的脑袋掉在地板上,而冯志还在继续疯狂地啃食她。
更恶心残忍的是,一段长长的气管,从张妙妙断裂的脖子上露出在空气中,即使脑袋已经基本搬家了,张妙妙显然还没有彻底死透,意识虽然没了,但她的脑袋还在拼命呼吸,在呼吸动作的牵引下,张妙妙那暴露在空气中的气管像濒死的蛇一样乱摆乱晃。
我觉得我好像都听到了那断裂的气管吸气发出的飕飕的声音,这让我毛骨悚然,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住手!冯志!」
范媚叫了一声就向表弟跑了过去。
我觉得范媚喊住口才对,我很奇怪自己在此时此景下还有心思计较字眼,也不及多想,在范媚从我身边跑过的时候,我一把拽住了范媚的胳膊往怀里一拉,事出突然,我用力过猛,拉着范媚扑在我身上,她这一扑,撞的我也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范媚也在牵引下跌倒在我怀里,一双乳房死死地压在我的胸上,我感觉到她的双乳很大、很软。
也许是被范媚的叫声惊动了,失去理智的冯志放弃了张妙妙的尸体朝我们这里走来,我看到冯志目光呆滞,像瞎子的眼睛一样没有丝毫神采,但又像虚无的黑洞一样摄人心魄,那是死亡的气息。
我正觉得不妙,冯志一把抓住薛胖子的胳膊,张开血盆大嘴就咬了下去。接着薛胖子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原来范媚跑上前时,薛胖子也跨步上前要拉住范媚,可范媚被我拉倒在地上了,薛胖子一手抓了个空,他身高体胖,一时收不住脚步,又向前跑了几步,恰好迎上了被范媚惊动的已经失去理智的冯志,结果那只要拉范媚的胳膊,就像送菜上门一样被疯狂的冯志咬个正着。
「哎吆!啊啊!我日!你他妈松嘴!」
薛胖子一边叫着一边想要甩开疯了的冯志,冯志身材瘦小,薛胖子却像相扑运动员一般肥壮,若平时打架,四五个冯志都不是薛胖子的对手,但此时冯志就像见了血的疯狗一样咬住了薛胖子,任凭薛胖子连甩加拽,拳打脚踢,冯志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了。
虽然薛胖子对我不仁不义,但毕竟人命关天,我此时也不好袖手旁观,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疯了的冯志踹了两脚,可冯志根本不为所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也是急中生智,我转身蹿进薛胖子的办公室,提溜出一张椅子,照着冯志的背部就是夯了一椅子。
「别打我表弟!」
那边范媚看到我打他表弟不乐意了,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他已经疯了,没看他连女朋友张妙妙也咬死了。」
我甩开了范媚道。
「他疯了,哎吆,疼死我了,他在吃我的肉!」
薛胖子已经疼得在脑门激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他叫道,「快砸他,砸他头!」
这对奸夫淫妇闹内讧了,我可不想当了雷锋还被人埋怨,我扭头看了一眼范媚道:「是救薛永义,还是不砸你表弟?」
范媚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也没说话,只是把头扭了过去。这意思看来是让我砸他表弟救薛胖子了。
日!我看范媚是做秘书做圆滑了,明明自己有了决断,却不明说。
有了范媚的默许,我瞄准了冯志的脑袋,卯足力气一下子夯在冯志头部,我早就想揍这孙子一顿,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一点也没有报了他想鸠占鹊巢的仇的快感。
薛胖子的胳膊本就被冯志咬了半天,我这一椅子下去,又砸得冯志的脑袋猛往地上一跌,冯志头上受到攻击,可嘴上没有送口,竟生生把薛胖子胳膊上的一块肥肉咬了下来。
我目测了一下,那块被咬下来的肉怎么也得半斤来沉。我心说教你狗日的想让冯志取代我经理的位置,现世现报了吧。
不管如何,薛胖子总算摆脱了冯志疯狗般的撕咬,但是被咬掉了那么一大块肉,我看着都触目惊心,替他心里发疼,薛胖子更是疼得一下蹦的老高,他二百多斤的肥肉落在地上震着地板直晃,抱着受伤的胳膊连连跺脚:「我操!我操!我操!咬死我了!」
我们这一阵闹腾,可惊动了其他像冯志一样失去理智疯狂咬人的同事,嘴上有人可吃的还好,其他没肉可吃的五六个竟然一块向我们这边走来。
在他们空洞的目光中我读出了食欲二字。
我日,疯了,都疯了,赶紧闪。
薛胖子这个人精虽然受了伤,比我动作还快,我转身要跑时,薛胖子已经拉着范媚进了办公室,看来他对范媚还真感情不浅。就在我跟着他们要跑进办公室时,薛胖子却一手猛将门开住了,把我关在了门外。
我开始以为薛胖子只是一时慌不择手,下意识地把门关了,连忙又敲又喊,让他把门打开,可是这道纯实木的橘色办公室门却纹丝不动。
这下我可彻底慌了,薛胖子这是存心要害死我啊,这么一想,我的脑门和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农夫与蛇这个在人类身上发生过无数次的悲剧故事,不幸地又在我身上重演了。
蛇咬农夫,甚至还可以理解,咬了农夫对蛇有好处,毕竟蛇获得了食物,这是损人利己的行为,可薛胖子这个时候害我,是损人不利己啊!
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互相帮助,同舟共济,或许还能逃出生天,我刚救了薛胖子他一命,他倒好,桥还没有搭成,瞬间就过河拆桥,把我卖了。
这不是农夫与蛇,这是青蛙与蝎子。
蝎子想要过河,却寻不着路。沿着河岸寻找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青蛙,便央求青蛙背它过河,青蛙拒绝了。蝎子问何故,青蛙回答:「因为你有一条毒刺般的尾巴,如果我让你上我的背,你会用它蛰我而让我溺水而死的。」
蝎子辩解到,「如果你溺水,我是也要随你沉入河底?我怎么会做如此傻事。」
青蛙寻思片刻,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蝎子跳上青蛙的脊背,它们开始过河。
岂料才游到一半,青蛙忽然觉得背部一阵剧痛,原来是蝎子蛰了它一下。刹那间,青蛙全身麻痹,沉入水底。就在它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青蛙盯着也快淹死的蝎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全都害死?」
蝎子回答道:「对不起,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这是我的本性。」
这就是青蛙和蝎子的寓言,告诫人们要提防性本恶的恶人,而我却没有记住前人的忠告。
处于绝境下,被出卖和背叛,我几乎忍不住要掉下泪水。在心中把薛胖子一百零八代祖宗问候了一个遍,暗想:如果我能幸存,我发誓我绝不会再忘记青蛙和蝎子的故事。
五六个失去理智疯狂吃人的同事朝我走来,被我砸倒在地的冯志也在缓缓爬起来。
这层楼的写字间是南北方向对着两排房子,走廊是东西方向的,唯独薛胖子的办公室在最东头,坐东朝南,堵住了东面。我想逃生,只有两条路,一,对着那群疯狂的同事冲过去,从西边的楼梯下楼,二,逃进背后薛胖子的办公室。
杀出重围是不可能了,从冯志的攻击能力和抗击打能力来看,我是绝无可能从一群他这样的人手中逃出的。
而薛胖子的办公室又紧闭着,那门是纯实木制造的,真材实料,三指来厚,绝望的我用手中的椅子砸了好几下,只不过刮下来点漆而已。
难道大好青年如我杜鹏,今天竟要成为一群疯子的盘中餐了?
我仰面长叹,忍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绝境时。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仰面时,看到薛胖子办公室门上方的玻璃窗,这一眼让我大喜过望,喜得眼泪在眼眶里打个转,又倒进肚里里了——我可以砸碎玻璃跳进去嘛。
形势危急,哪容多想,我提起椅子就照那面玻璃窗猛砸了两下,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冯志已经离我不到四步了,我一个小助跑,抬起右脚,使足浑身的力气正踹在他胸口上,把他踹出了三米多远,连忙转身把椅子放在门下,跳到椅子上,再一跳,手攀住了窗户的下缘。幸好我时常锻炼身体,平时引体向上做一百来个还没问题,手上用力,又借了跳跃的力量,我终于扒着窗户的下缘翻进了办公室。
跌落在地板上,我也没觉得疼,十分敏捷地一骨碌爬了起来。
薛胖子坐在他的沙发上,范媚正在用一件白色的衬衣给他包扎伤口。大概是办公室里没有可以用的布料,范媚脱掉了她的短袖白衬衣给薛胖子包扎,脱了上衣后范媚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文胸了,他们是老姘头了,范媚当然不怕在薛胖子面前穿成这样,可是范媚没想到我又跳了进来,看到我,范媚和薛胖子都是一愣,范媚下意识慌乱地用双手去遮掩胸部的春光。
本来我被薛胖子害得在外面生死一线,就一肚子怨气,看到这对狗男女却安安全全恩恩爱爱,这让我更是怒火中烧。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薛胖子你想要我的命,那爷爷我先宰了你!
大概是刚才椅子使顺手了,我随手在办公室的墙边抄起一张椅子,像一只愤怒的豹子一样扑到薛胖子身边,举起椅子照着薛胖子的肥头夯了下去。不知道薛胖子是受伤太重反应迟钝,还是事出突然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丝毫闪避的动作,被我一椅子砸个正着。
少年时我和一群狐朋狗友经常和人打架,那时的经验让我知道人的头皮毛细血管最是发达,一点小伤往往就鲜血淋漓得十分吓人,其实屁事没有。薛胖子的脑袋被我开了瓢,血液一下喷了出来,不少都喷洒在办公桌上了,此时此刻我怨气冲天,哪里能停的住手,接连又是两椅子夯在他脑袋上。
人打架见了血,接下来往往是两种极端的情况,要么见红害怕收手了,要么就像见了血的野兽一样更下狠手。我本来就有天生的好勇斗狠的本性,刚才又被薛胖子害的命悬一线,三椅子砸下去见了红,砸顺手了,我愈发疯狂,顺势就想这么砸下去,送薛胖子早死早超升。
在我第四记椅子要夯下去的时候,范媚扑到怀里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她叫道:「别砸了,再砸就出人命了。」
「我他妈就是要他的命。」
我眉毛一竖一把推开范媚。
范媚被我推倒在地上,我趁势又一椅子砸了下去,这次准头偏了,砸在薛胖子肥厚的背上,薛胖子只是一声闷声,倒震的我的手直发疼。
这一椅子的工夫,范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椅子腿,我猛力一夺,范媚这个小女人哪里有我力气大,身子被我拖着摔倒在地上,可是她还是死命抱着椅子腿不松手。
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见范媚抱着我的武器不放,劈胸就推了她一把。
这一推说巧不巧,恰好就范媚的黑色文胸给扯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范媚一对雪白硕大的乳房房像脱笼的小白兔一样跳了出来,这对美乳在空气中荡漾了好几下才停止在一个坚挺的角度。
被这对耀眼的美肉一晃,我像被催眠似的动作立刻停止了,直勾勾看着范媚的双乳。脑子几次词往外直蹦:雪白、丰满、坚挺、半球形。
被我扯掉文胸春光大露,范媚倒没再慌乱地掩盖,她语调平静地道:「好了,别再打他了。」
说完范媚才慢条斯理地将文胸重新戴好,还旁若无人地将没被文胸拢住的乳肉用手塞进文胸,一点也没有避讳我的意思。
尤物……薛胖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我吞咽了口吐沫朝薛胖子看去,见他已经挣扎地坐了起来,被范媚一闹,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于是我指着他鼻子道:「薛胖子你这孙子妈逼的真不厚道,你爸给你叫薛永义,真瞎了这么个好名字,我刚救你一命,你就害我,我看你改名叫薛不义得了。」
薛胖子不知是被我骂的无言以对,还是被咬又被砸后神志不清了,目光散乱地看着我一声不吱。看这个压我头上四年的薛总,如此一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气倒又也消了大半,也不想继续骂他了。
范媚看到薛胖子爬了起来,跑了过去扶住他,连声问道:「薛总,你没事吧,还好吧?」
薛胖子看着范媚道:「谢,谢,你。」
这三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十分吃力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谢范媚关心他还是谢范媚拦住我揍他,或者两者都有吧。范媚见薛胖子性命无碍,掏出纸巾给他擦拭头上流出的鲜血,动作很是仔细轻柔。
我在旁边看着真是郁闷非常。这对金钱肉体各取所需的姘头,竟然一副十分恩爱的样子。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我以前以为范媚跟薛胖子苟且只是图他的金钱,现在看起来范媚竟然对薛胖子颇有真情。苍天啊,今儿个是怎么了,整个世界都疯狂了,开始是人吃人,现在来了个更夸张的,美女竟然会真的爱薛永义这肥猪一样的男人。
疯了,疯了,全世界都疯了。
我掏出手机反复拨打了120和110,没一个通的。
我心中暗觉不妙,难道人变疯子开始吃人不只是我们一个大楼的事情,整个广普市都遭遇了这种疫情?
我胡思乱想着,范媚给薛胖子擦拭鲜血的纸巾已经随手扔了一地,我是个爱干净的人,平时我的卧室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最见不得人们在密闭空间里乱扔垃圾,于是我皱着眉头走过去,将纸巾收集起来,推开窗户扔在楼外。
推开窗户,朝外一看,可把我彻底惊了,外面的马路已经一片战争过后的模样了,宽阔的泰山路已经被无数或完好或冒着狼烟的汽车给堵塞住了,在七楼居高临下看去,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红色,那是血液的颜色。
街上的情况比我们大楼还惨烈,正有更多的像我们疯狂的吃人同事一样的人在追逐撕咬正常的人,疯了的人和没有疯的人,远远望去,就像风中的稻草一样在血红的地狱漩涡中摇摆。
不对啊,这么惨烈的状况可不是不出一点动静就会造成的,怎么我竟一直没听到声音呢。转念一想,随即醒悟——薛胖子的办公室隔音消音的效果很好,室内又一直开着音乐,没听到动静倒也正常了,就如我们在办公室里也没听到公司里混乱的情况一样。
现在看来,整个广普市都遭受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异瘟疫的入侵了,只怕全国都……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朝范媚挥挥手,示意她过来。范媚走到窗前顺着我的目光往下一看,明显浑身一颤。她惊恐地扭头看着我的眼睛,犹豫地道:「难道……」
她没有说下去,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冲她沉重地点了点头,范媚轻呼一声天呢身体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我刚弯下腰要扶范媚起来,就听到嘈乱的街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听到枪声心中大喜,枪在国内控制得非常严格,不像国外那么泛滥,国内老百姓可没有资格拥有,有枪声说明可能人民军队来了,有军队来镇压吃人的怪物,那被困在办公室的我们就有可能得救了。
我欣喜地循声望去,却大失所望,根本没有什么军队。
原来我们大楼下面有一所银行,疫情暴发时恰好有押运银行现金的武装押运车执行任务,车子里的持枪的保安被疯狂吃人的疯子攻击时开了枪。
我看过去时,一名保安已经被一群疯子围住撕咬,另一个保安只来得及打了两枪也被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女人咬住了。这两个保安算是挂了,不忍再看街上疯狂的惨状,我关了窗户,也跌坐在地上。
掏出一根红塔山点上,猛吸一口,我无奈而绝望地吐出一个烟圈。刚要吸第二口,手中的烟就被范媚抢了过去,她把过滤嘴塞进嘴里也猛吸一口,大约这是她第一次抽烟,范媚被呛得连连咳嗽,把烟还给了我。
过滤嘴上留下了范媚淡淡的口红印子,我怔怔地看了一会那抹淡淡的红色,叼在嘴里又吸了起来。
不能自力逃出,又没有外援,眼前是个死局,我努力去想逃生的办法,脑袋乱成一团,可丝毫没有一个主意,最后也放弃思考,只是闷着抽烟。
当我连抽了三根烟时,听范媚说道:「看来我们快要死了。」
我心说你个乌鸦嘴,嘴上却道:「是啊。不过至少眼前还活得好好的。」
范媚摇摇头道:「未必。」
「怎么?」
范媚面色惨然地道:「这种怪病显然是通过空气传播的,所以才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疫情。此时此刻,无色无味的空气中,还不知道有多少致命的病菌围绕着我们,被我们吸入肺里再呼吸出来,也许,下一刻,下一秒,我们都有可能变成他们那种样子。」
听范媚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的,像冬日里被猛浇了一盆凉水。
范媚不愧是做秘书的料,心思十分缜密,眼前变故接连发生,我哪里能想到太多,她却在看到窗外情景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事情。
我只灰心绝望了一小会就冷静了下来。人在充满希望时最怕遭遇失望,真绝望透顶时,反而不用乱想太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事情已成定局,再悲伤也无益,倒是万一能活下去,就赚大发了。
我沉吟了一会,平静地道:「我看也未必,疫情暴发时我正在财务上,当时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始发烧,其他办公室的情况也差不多,依我推测,街上疫情暴发的时间也应该是和我们公司一样。受感染者仿佛是约好了时间一样,差不多在同一时刻爆发。而我们没有感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身体里有抗体,天然免疫!是不是?艾滋病这么强,不是还有人能免疫嘛。这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赶尽杀绝的大杀器。」
其实我们身体里有没有抗体,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至于艾滋病免疫者,更是我随口胡诌。一味悲观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的口吻非常自信,连我自己都要被我的话感染了。
范媚听了我的分析后,那本来已经暗淡的美目也复现出了一丝光彩,她连连自言自语道:「对啊,对啊,我们应该有抗体,能免疫。」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相信了我的话,还是和我一样自欺欺人,但我的话肯定给她带去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哎呀,糊涂啊,我去上网看看。」
我拍了一下脑袋连忙站了起来。
打开电脑,网络有点慢,但还能连接,我随便逛了几个国内知名论坛,此时所有论坛的话题清一色全是围绕着这突如其来的疫情。上了一个小时的网,看了全国各地幸存网友的帖子,让我了解了更多此次疫情的情况。
很不幸的,我最悲观的推测被证实了,这次疫情不只局限在广普市一地,而是全国范围的大爆发,全国各大城市都有疫情出现,照目前的信息推测,从疫情爆发到现在,全国大约有三成多的人成了丧尸。
对,丧尸,这个恐怖的词是网友们对感染者的称呼。
三成多,也就是全国约有五亿多人在今天成了丧尸,而被丧尸攻击死亡的人,再保守估计也得三亿人吧,这么算来,只是一个早上,全国至少八亿人已经完蛋了。
这只是一个早上,就目前的形势,依我看,也许明天太阳升起前,一亿人怕又要没了。
后天呢?大后天呢?一个月后呢?一年后呢?
最后呢?
难道2012年真是玛雅人预言的那样,是人类的终结?
第02章 亡者归来
在网上我还了解到,疫情也不只是在我国发生,各大国家的留学生都传来所在地爆发疫情的消息,只是一些小的国家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怕情况也差不多。
网上的消息还验证了我的想法,疫情在全国爆发的时刻都差不多,也有幸存者有和我相同的推测,我们这些幸存者都有抗体。这算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病变的丧尸抗击打、抗损伤能力极其强悍,而且好像没有痛觉,除非伤其大脑、心脏、脊柱等要害部位,不然无法致丧尸人死亡。
这么强悍的身体,冷兵器对付它们怕是效果不大,只有枪。
枪!
哎,想到这个词,我长叹一声,在国内到哪里找枪去啊,我只有一把用来打女人的枪。这次我们国家的人民可惨了,还是米国有先见之明,立法支持人民有拥有枪支的权利来保护自己生命和财产免受侵害。
历史上历代汉人政权都支持人民拥有武器,孔夫子也把「射」定位「六艺」之一。秦朝收天下之铁立十二金人,实行高压暴政,没几年就让战神项羽给灭了,其后,无论强汉、盛唐、富宋,百姓都可携刀佩剑。最后一个禁武的时代,恰好是我的时代。
可以预见,现在大洋对面的米国,肯定正枪声大作,人尸大战如火如荼。但我们呢,我们赤手空拳……
啊呀,对,楼下有枪,死去的武装押运保安的枪,我灵光一闪,来了精神,可是马上又蔫了——远水解不得近渴,我所处的办公室在七楼,我连门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拿到远在街上的枪呢。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旁边发呆的范媚道:「你别瞎逛论坛了,看看政府有什么官方消息。」
我再次感叹范媚一针见血的能力,事情她一说,就恰好点在点子上,哎,可惜这么漂亮聪明的女人竟然喜欢猪一样的薛胖子,真他妈的……
我上了N个官方网站,找了大半天,没有得到官方的任何消息。
哎,我们的政府啊……政府还在吗?军队还在吗?我很怀疑。
再上网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门外的丧尸人才是更紧要。办公室的实木门相当结实,暂时不怕丧尸人攻进来,可是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呢?不然饿也能把我们饿死在这里了。我找了张椅子,搁在门口,踏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向外看,很让人失望,一群丧尸在楼道走廊里动作迟钝地转悠,有得则呆立着一动不动。
它们在干什么?它们有思想吗?如果有思想的话,它们在想什么?
萨特有句名言说「他人即地狱」,即使在网上很容易能搜到这句话的涵义,我还是固执地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不可以了解和感受别人的思维,即使如小说里诸葛亮般妖孽,算无遗策,可那依然只是推测,也不能去真实地去感受别人的所思所想。现在看来,这句话改成「它尸即地狱」更是恰当应景了。
我感慨着,看到一个苗条的女性丧尸让我一怔,我本来以为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会再有任何怪事让我惊讶了,但我还是很吃了一惊,我看到的那个女性丧尸是王小雅!
王小雅不是死了吗!
王小雅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丧尸人嘴下的受害者,我还亲自试探了她的脉搏和气息,我肯定她当时就彻底死透气了,现在我却看到王小雅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只是刚才她面颊处被咬烂的暗红色的咀嚼肌现在变成了死黑色,而且浑身的青筋凸起。
难道丧尸体内的病毒可以让死者复生?
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我刚才一直忐忑不安,当然,现在的处境下我当然应该不安,我要安了才证明我脑袋出大问题了,但我的不安是一种隐约的危机感,是一种近在眼前我却又抓不住重点的顾虑,看到复活的王小雅,我才恍然大悟抓住了我在潜意识中的顾虑——薛胖子。
强悍的病毒甚至能让死者复活,那被咬的活人呢?会不会也会被感染?
瘦小的冯志变成了丧尸都万分难缠,二百多斤的薛胖子这样的庞然大物要是在办公室变成丧尸,我操,那我和范媚加起来也不够他塞牙缝的啊。
再者说了,从薛胖子创业我就跟着他在公司混,算起来他也压榨了我四年多了,正是几十口我这样的员工的血肉积累起了他的财富,他活着时就喝我的血,我可不想在他变成丧尸后,还要真被他吃进肚子里。
情况危急,我腾地跳下椅子,一下子蹿到薛胖子跟前。薛胖子坐在他那张真皮沙发上,目光散乱,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肤色灰白,布满了青色的小点,这可不正是早上我在财务时看到的三人病变前的样子嘛。
好险,亏老子见机的早,要不进了你这孙子的肚子里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委屈大发了。我知道丧尸病变前期像死了一般纹丝不动,不趁这时候弄死他,等他变成丧尸可就无敌了。生死关头,我二话不说,搬起用熟了的椅子就砸地他脑袋上,把他肥胖的身体夯在了地上。我跨步向前,一踩住他的胸膛,又是死命一击,再打时范媚已经跑了过来抱住了我叫道:「你疯了,怎么又打他。」
范媚这种反应我早?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ち希遗ね范运渚驳氐溃骸秆ε肿右换峋突岜涑缮ナN以诖巴饪吹剿廊サ耐跣⊙鸥椿畛缮ナ耍獠《灸苋帽灰У乃廊烁椿畛晌ナ训啦荒苋帽灰У幕钊吮涑缮ナ俊?br /> 「王小雅真的活过来变成丧尸了?」
范媚惊讶地说道。
「骗你我是王八龟孙子!我亲眼所见,不信你趴窗户上往外看看。」
时间紧迫,谁知道薛胖子哪一会就会变成丧尸,所以我说话的语速飞快。
「即使死人能变成丧尸,也不证明被咬的活人也会变成丧尸啊。」
范媚大声说道。
我心中连喊了一万个日,女人啊,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如此生死关头还和我胡搅蛮缠,我虽然心里气极,可我却清楚有时候你越是焦急地去解释、争辩,事情就越会变得糟糕,所以我依然冷静地道:「你看看他的脸色,特别是像电视里开奖的乒乓球一样转动的眼珠,这都是我在财务时看到的三个病变者发病前的特征。」
范媚歪头朝薛胖子看去,眼神慢慢变得凝重,从她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范媚已经大体相信了我的话。事情紧急,时间可不容人,我继续加把火威胁道:「你不怕死,我可怕死。我现在一定要杀他,你若阻拦我,我就先杀了你!你最好不要逼我。」
这可不仅仅是威胁,我确定自己说到做到。我虽然不是个坏人,甚至自诩还算是个好人,从不吝啬做些举手之劳的好事,但我却更爱惜我的小命,我绝不会为了什么大义、爱情或其他什么高尚的事情付出生命;意图或者虽然无意但事实上会危害到我小命安全的人,我一定不会手软地把他除掉。
从腰上摘下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我瞪着范媚,我想此时我一定是目露凶光了。范媚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扑腾一声给我跪了下来,「梆梆梆」给我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她额头娇嫩的皮肤已经破了皮,肿起了老高一块,范媚道:「杜鹏,你不杀薛总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能否想个办法,先不杀他。即使要杀,也等他真变成丧尸再杀,行吗?」
操他妈的!苍天啊,还有天理吗?这女人竟对薛胖子这猪猡这么死心塌地,老子的前女朋友却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还有天理吗?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是嫉妒死这个死胖子了,有人这么惦记,妈逼的他就是现在死也值了。
真情总是打动人的,何况我这种还算有良心的爷们,范媚都给我磕头了,我倒也真想留着薛胖子的命到他病变时再杀他,可是薛胖子这种相扑选手一旦变成丧尸,我哪里还能杀得死他,我故意冷冷地说道:「现在不杀他,真到他变成丧尸的时候,十个我也不够他吃的!」
「我们可以先把他绑起来,你说是不是?」
范媚道。
「可哪里有绳子?」
「用胶带,透明胶带!」
范媚说着跑到办公桌前,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盘透明胶带。
也好,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妄害人命。事不宜迟,我和范媚七手八脚用透明胶带把薛胖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像粽子一样裹了一圈。一盘我觉得不够,又用了一盘透明胶带,把薛胖子裹得木乃伊一般密不透风我才放下心来。
眼前的危急总算解决了,又可苟延残喘一会了。
我这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两声叫声,一个是薛胖子的低吼,一个是范媚的尖叫。我忙转身看去,见范媚瑟缩在墙角指着薛胖子,不用想我就知道薛胖子现在真的变成丧尸。
好险!一分钟之差而已,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薛胖子的眼球变得彻底空洞,仿佛可以一眼看穿,又仿佛像黑洞一样幽深不可见底,一身肥肉上,一条条黑色血管清晰可见,乍看去,他的身体仿佛蒙上了一层蛛网。变成丧尸的薛胖子暴躁不安,拼命扭动身体像脱开桎梏,可两盘透明胶带把他绑得死死的,直急得他嗷嗷乱叫。
嘿,孙子,忘记封你的嘴了,我又取出一盘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在薛胖子的嘴上绕了三圈,这下他闭嘴了。搞定薛胖子后我朝已经恢复平静的范媚道:「你差点害死我,下不为例!」
以刚才范媚为了救薛胖子给我磕头的举动来看,我以为范媚看到薛胖子变成丧尸会非常伤心,不过范媚现在看起来倒并不怎么伤心难过,至少连眼泪也没流。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可真是搞不懂她们的思维。
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何处理被俘虏的丧尸人,我也懒得多想,忙活半天,该抽袋事后烟了。我点着烟慢慢抽着,不知道我的肺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继续被尼古丁祸害。
被封住了嘴,薛胖子也不老实,双脚撑着身体和真皮沙发,竟一点一点地朝范媚的方向移动。
这薛胖子看来对范媚的感情还真挺深的呵,变成吃人怪物了都还不忘老姘头。
嗯?难道丧尸还有思维?能认得病变前的熟人?
应该不会,冯志可是连女朋友张妙妙都吃了。
薛胖子挣扎着去接近范媚,这可吓坏了范媚,范媚背靠着墙壁躲着丧尸薛胖子,可无论范媚怎么躲闪,丧尸薛胖子都锲而不舍地朝靠近范媚的方向移动。
我真有点佩服薛胖子了,胖得丑得成他这样的情圣,整个银河系怕也只有他姓薛的这一号,都这副模样了还旧情不忘……
不对!绝对不对!虽然薛胖子的嘴被我用胶带封了,可还是能看到他在努力张嘴,我看他这不是对范媚旧情不忘,倒是想吃了范媚。可我也是个大活人在他旁边站着,为什么他对我不理不睬,偏偏就跟着范媚不离不弃呢?
我在少年时算是个标准的坏孩子,和一群狐朋狗友逃学打架泡妞无所不为,那时没人能想到我最后还能在名牌大学毕业,我能有今天,就是靠的我一个优点,认真二字,一旦上心的事情,我就钻研到底。现在我对薛胖子的执着真是起了好奇心,我走上去,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眼睛,倒要看看你薛胖子没有了眼睛会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
真是邪门了,眼睛被封住了,丧尸薛胖子居然还想指南针一样准确无误地朝着范媚的方向艰难地垫着双脚一点一点向范媚移动——无论范媚如何去躲避他。
看着范媚惊恐的表情和手足无措的行动,我笑道:「薛胖子对你可真是痴心呢,眼睛看不到都能找到你,我现在可相信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的。」
「去去去,这时候了还取笑我,你赶紧把他绑在一个地方,吓死人了。」
范媚惊恐地说道。
「哎呀,人家薛总有情有义,你怎么唯恐避之不急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眼前没有威胁,站着说话不腰疼,范媚上衣只穿着一个黑色蕾丝文胸,而且是半罩杯的,根本遮不住她那一双胸器,范媚跑动时,颠得双乳一颤一颤上下颠簸,形成一波波肉浪,看得我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我看他不是惦记着我,他是想要吃了我。」
范媚一边躲着丧尸薛胖子一边急急地说道。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问道。
「不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范媚答道。
书上总是说女人的直觉往往没错,可薛胖子的眼睛都被封上了,他是凭借什么信息来确定范媚的位置的呢?难道当人变成丧尸人后还会出现超能力?这个理由太夸张,我不信。
人的感官无非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现在的情形,丧尸薛胖子最有可能是利用听觉或者嗅觉来判断外界信息的。
靠听觉的话,也不太可能,人走路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他不可能靠听觉准备把我和范媚区别开来。
分析半天,我觉得薛胖子最可能的就是靠嗅觉找到范媚的。
可如果像范媚说的,薛胖子锲而不舍地追寻范媚只是为了吃她的话,也无法解释薛胖子为什么只找范媚而丝毫不点我。难道范媚闻起来比我香,闻起来比我好吃?
嗅觉,吃人……嗅觉,吃人……我心中反复嘟囔这两个词,忽然灵山一闪,我对范媚道:「你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口?」
范媚讶道:「没有啊,怎么问我这个?」
「那这可就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伤口和他追着我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薛胖子大概是凭借嗅觉跟踪你的,据他们吃人嗜好来分析,我觉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嗅到你身上有血腥味才专门尾随你的。」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也许你分析的没错。我,我今天恰好来月经了。」
范媚跑到我身后说道。
「这就对了。」
我一拍大腿,对自己的分析感到很满意。
「那现在怎么办?」
范媚躲在我身后道。
「验证一下,把你的卫生巾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道。
「啊?这怎么行,不行,不好。」
即使范媚这样的熟女听到我的话也一下子羞红了脸。
「还羞什么羞啊,不就是一片带血的纸条嘛,都时成年人了好不好,不就那点破事嘛,有什么好避讳的。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哪会我们就挂了。现在这种乱局,要想对付丧尸人,必须知己知彼,了解他们的特点和长处,快快快。」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吧,你不要回头看。」
范媚推着我转过身去,我听到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范媚正在脱下内裤取卫生巾,虽然眼前是朝不保夕的情况,我也不禁一阵心猿意马,胯下的二当家微微有些反应。又一会我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范媚换上了一块新的卫生巾。
「给你。」
范媚怯怯地道。
我回过头去,见范媚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桃子,伸手接过一片被范媚的经血染得殷红一片的卫生巾,一股微微的血腥味和女性荷尔蒙味道冲进我的鼻子里,我心里嘀咕,量还不小嘛。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立刻从范媚身边跑开,跑到了范媚对面的角落,果然不出我料,丧尸薛胖子立刻指南针般灵敏地挣扎着肥胖的身体朝我移动,我换了几处位置,他都随着我的移动改变挣扎的方向来跟踪我。
薛胖子果然是通过嗅觉来跟踪血液腥味的!这样看来病变后的丧尸的嗅觉十分发达了,简直赶得上狗鼻子了。
我平时最爱钓鱼,这时突然恶趣味爆发,我把封在薛胖子嘴上的透明胶带撕开,提溜着范媚的卫生巾在他鼻子上边晃荡,丧尸人薛胖子立刻像打了兴奋剂般疯狂,拼命挣扎着被捆在沙发上的肥胖身体想要咬住带血的卫生巾。
薛胖子快要咬到卫生巾时,我就把手腕抬高,不让他叼到,他失败后,我又放低引诱他,如此反复几次,我心中暗笑,这简直和钓鱼一样嘛,不过是钓的大胖头鱼。
「住手,杜鹏,你真恶心,不要再玩了。」
旁边的范媚看不下去了。
我被范媚一喊,愣了一下,失神的工夫,被丧尸薛胖子趁机咬到了卫生巾,它像老猫逮住了咸鱼一样,迅速将整个卫生巾含在嘴里,狼咬虎嚼了几下,就把整片卫生巾吃到肚子里了。
这情景看得我触目惊心,范媚却被恶心的弯腰差点吐了出来:「哇,杜鹏,你好恶心。」
怎么是我恶心了?吃卫生巾的又不是我,是薛胖子恶心才对,我心里嘀咕道。
实验已经验证了丧尸人有超乎常人的嗅觉能力,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个发现对躲避和消灭丧尸人有不小的意义。我在网上从别的网友的帖子里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也不能藏着揣着,光获取不分享可不是一个优秀的网民。
于是我把自己的发现写成帖子,发在几个我平日常上的几个大型论坛上。我告诉网民们,被丧尸咬死的人,如果要害没有损伤,就会复活变成吃人的丧尸,幸存者绝对要避免被丧尸人咬到,虽然幸存的人很可能身体里有抗体可以抵抗空气中的病毒,但无法抵抗病毒的血液传播。
同时我警告其他网民我发现丧尸人具有强悍的嗅觉能力,告诫他们注意保护自身,尽量不要受伤流血,一旦受伤要及时清洗,来月经的女孩子,一定要在月经时随时清洗,保持下身整洁。
发完了帖子,我也有点小小的成就感,别小看我的这些发现,在这个乱世,至少能拯救成百上千的人。想到成百上千的人因为我的发现而得救,我也有点洋洋得意了。这时范媚却突然道:「杜鹏,现在已经两点了,你饿不饿?」
「嗯,有点饿了。」
一直忙于保命,范媚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肚子已经嘟噜了好几次了。
「杜鹏,你说人不吃饭能活几天?」
范媚冷冷地说道。
「七八天总是能坚持的。」
我喃喃地道。
「……」
相对无言。
其实谁不知道若没有办法逃脱,早晚都会被饿死。但眼前没有办法,愁也没用。我不想继续食物的话题,这让我感觉更饿,于是转开话题:「薛胖子已经这样了,我们怎么处理他?」
范媚沉默片刻,道:「把他扔到楼下去吧。」
薛胖子二百多斤,和他捆在一块的沙发也百十来斤,合起来就是三百多斤,我自诩身体还算健壮,可范媚只是个弱女子,我们俩费了老大力气才把薛胖子抬到窗台上,我一推,已经是丧尸的薛胖子就做自由落体运动,眨眼间从七楼掉到地上,摔成了一堆肉泥。
范媚的姘头薛胖子算是彻底完蛋了,我扭头见范媚也没怎么伤感,于是我奇怪地问道:「我看你刚才一直护着这死胖子,看样子对他感情蛮深的,怎么现在你好像一点也不悲伤呢?」
「人都有一死,人都死了,悲伤又什么用。」
范媚抬眼盯着我的眼睛道,「何况,你觉得我会喜欢薛总吗?」
「你这么说就是不喜欢他了?那你还为了救他给我磕头,都吓我一跳。」
我更加奇怪了。
「嘿嘿,薛总确实对我不错。」
范媚淡淡一笑,「我吃的穿的花的,钱都是他给我的,他还帮我支付了我父亲的治病费用。我知道薛胖子也是在玩弄我,但无论如何,他毕竟帮了我许多忙,算起来也是于我有恩,我救他,是报恩,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报恩和喜欢,是两码事。」
我喟然长叹,虽然范媚靠得出卖肉体以图虚荣,为求上位,不择手段,甚至也算计过我,但她也还算是个有情有义,恩怨分明的女人了。
「杜鹏,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和妓女无异,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我出身于农村家庭,父母欠了一身的债才供我上了大学。可等我毕业后,大学生根本不值钱了,很多大学生还不如干建筑的农民工收入高——我可没有其实农民工的意思。好工作是有的是,可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有几个人能凭自己的本事混出名堂?」
「这倒是事实。」
我附和道。
「那时我父亲突然病了,累病的,天文数字的医疗费,他干半年赚的钱,还不如住一天医院花的多。怎么办?我知道自己长的漂亮身材也好,只有这一个出路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薛总之前我还被几个人玩过,那些人比薛总还不如,他们玩了我,却不兑现许诺。我感激薛总就是因为这个,他毕竟帮我清理了债务,治好了我父亲的病,到现在,我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他?」
「薛胖子对你确实不错……」
我道。
「是啊。比如他听我的主意,想让我表弟冯志顶替你经理的位置,对你来说,你恨死薛总了,但对我呢,说明他对我确实言听计从。呃,杜鹏,以前我处处排挤你,对不起了,我真是穷怕了,我想让我所有的亲人都过上好日子。」
「这么说,你还真是胸怀大志了,以前的事,我自认倒霉了。」
虽然听了范媚一番言语,我对她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但想起以前处处受她的排挤的郁闷,我还是忍不住生气。
「呵呵,现在世界都这副模样了,你还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以前的事我真很抱歉,不过,要说起来,还是姓薛的自己想要搞你,我只是推波助澜啦。比如岳飞岳王爷,真要杀他的其实还是皇帝,不是秦桧。还有呢,以李哥你的才华,在薛总的小庙里憋着也是浪费,你出去了,肯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呀喝,我倒要谢谢你了,谢谢了,谢谢了。」
范媚不愧是做秘书的,拍起人的马屁来,真是恰到好处,只是,范媚怎么叫起我哥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叫我,「不过呢,我杜鹏今年二十有七,我可隐约记得苏姐姐你可三十挂零了啊,你叫我哥哥,我可不敢当的。「「呵呵,不谢啊。难得李大经理竟然知道小妹我的年龄,我是三十了,不过呢,十八岁以上的男人我都叫哥哥。李哥哥,你就别和小妹谦虚了。」
我再次感叹范媚真是一流的尤物,这声哥哥叫得我浑身酥软,看着她半罩杯黑色文胸上挤出的饱满的乳沟,我不禁心猿意马,联想起肥胖的薛永义在她雪白娇嫩的胴体上蠕动的情形,这情形以前我也联想过许多次,范媚是怎么撑得住薛胖子那么肥的身体的呢?我是否也能有机会在范媚身上蠕动呢?
世事真是难料,昨天世界还好端端的,今天就如同鬼域,昨天我和范媚还如同仇敌,今天被困死地,倒有说有笑了。
身处绝境,我们彼此都很绝望,范媚也知道食物的问题不是眼前能够解决了,也不再提食物的问题,我们并排?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谏撤⑸希挠辛橄囟技裥┪薰赝囱鞯耐嫘б獾餍Γ辞⑿闹械目志澹模膊恢来雍问笨迹睹囊丫艘赖轿业幕忱铮业囊恢桓觳惨苍诓恢痪踔新ё×怂J澜缫丫览#挥辛耸浪资澜缰欣叵档那3叮挥霉葱亩方钦ǘ崂液头睹牧钠鹛炖次蘧形奘坏揭桓鱿挛缇捅涞梅路鹎酌芾吓笥岩谎煜ぁ?br /> 心中绝望,肚中饥饿,时间难熬,但时间还是慢慢流逝过去,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快要被西边的高楼挡住了。
困在办公室后我就一直没有撒尿,现在实在憋的受不了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比划了一下,胯部的枪口不够高,我拿来一张椅子,站在上边,这样高低合适,一泡尿恰好穿窗而过,飞流直下三千尺。
在一个娇媚的女同事面前大大咧咧地撒尿,我还是第一次,但我没有任何尴尬,我估计范媚一定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尴尬和不妥。一叶知秋,从撒尿这一件小事,就可知道在丧尸人的袭击下,世界现在彻底变了,以前的秩序已经彻底崩溃,从前的道德观也一去不返。
我舒爽地撒完一泡长尿,听到范媚道:「我也想尿尿了。」
我可以站着尿,范媚可不能的。我目光扫视了一圈办公室,没找到一件合适的可以当尿盆的容器。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身边的女人为了撒尿而着急呢,于是我很着急。
范媚走到窗户边,道:「别麻烦了,你抱着我尿就行了。」
我说好,我从身后抱着范媚站到椅子上,用胸膛顶着范媚的背部,双手挽着范媚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就像抱着婴儿撒尿一样,让她的裙口朝外。范媚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裙,她也不脱内裤,一只手伸到裙子里分开内裤的裆部就要撒尿,我笑道:「嘘嘘,嘘嘘,乖了,尿尿了。」
「你别出声,我尿不出来。」
范媚嗔笑道。
我不理她,还是嘘嘘个不停,笑得范媚浑身乱晃,过来好一会,范媚最终还是迎着温暖柔和的夕阳喷射出了一条银线,看范媚尿了出来,我故意抱着她纤细的小蛮腰来回摇摆,让她闪亮的银线在空中划出S型的弧线。
范媚一边尿着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引得下面的丧尸都抬头往上看。
我愈发作怪叫道:「瞄准,射击,消灭丧尸人,光复全人类。」
残生苟活半日闲,明天呢?
未来在何方?还有未来吗?
第03章 死中求活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办公室没有储存任何食物,纯净水倒是有一大桶,我和范媚都喝了不少水充饥,只是越喝越饿,还不停撒尿。
范媚偎依在我胸膛上,和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有时我会用手故意碰到她的乳房,她就会咯咯地笑。惊恐地折腾了一天,范媚肯定累了,夜里十点多时她像一只猫一样蜷曲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还是无法入睡,时不时到门口看看门外的丧尸散去没有,可每次我都很失望,黑夜中它们还是在走廊中不知疲倦地游荡。
夜里一点也不安宁,推开窗户时,就能听到打斗和惨叫的声音,女人和小孩的哭声,以及丧尸毛骨悚然的嚎叫。
办公室里暂时还没有停电,但我也没有开灯,根本不必开灯,公司大楼的对面有几处建筑着火了,火光冲天,把办公室里映得很亮。城市里很多地方都失火了,在黑夜?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对锻ィ路鹗切切堑愕愕牡乒猓萌擞械苹鸹曰偷拇砭酰僮邢缚矗岱⑾帜切┗鹗翘模皇堑乒猓堑赜锏囊祷稹?br /> 电脑一直开着,隔一会我就会上网看看,我发的帖子已经有很多人回复了,说我的帖子很及时对他们很有帮助,还有不少人回帖以他们的所见所闻证实我的推测的可信性。从网上了解到,大多数人现在都像我一样,要么正躲在公司,要么躲在家里,而且我们面临同样的困境,食物。
凌晨两点时,从大楼东边传来一阵枪声,枪声比较密集,但又不算太密集,我想那不是军队,大概是警察之类的组织和丧尸发生了交战,我侧耳倾听,半个小时后枪声渐渐散去,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打赢了,不过我想丧尸的胜算大概更大一些。
再后来,我也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时已经九点了。我发现我正躺在范媚的大腿上,范媚比我醒的早。
我爬起来立刻跑到门口向外看,那些丧尸还是没有散去。大清早的,这让我心情很不好。
从昨天早上到今天一直没有吃饭,腹中空空,饥饿?a href=http://www.ccc36.com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性嚼丛角俊?br /> 范媚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我则呆呆地站在窗口看街上的情况。这样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我对范媚说:「我们杀出去吧,趁着还有体力,再等只怕情况会越来越糟。」
「好,我听你的。就算冲出去让丧尸吃了,我也不想这么饿死。」
范媚的语气既绝望又勇敢。
我听了一阵感伤,也觉得欣慰,我欣慰这个女人在生死关头没有哭哭啼啼地扯男人的后腿。不过,她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我要从正门杀出去,那纯是送死。
我给范媚讲了我昨晚思考的计划。我打算把办公室里的四面窗帘撕了,做成绳子,应该差不多能够放到一楼。如果能顺利利用窗帘爬到一楼,我计划先取得银行武装押送保安遗留下来的枪支,街上虽然依然游荡着很多丧尸人,但密度比昨天还是小了,我估计我应该能顺利得到枪支。
接下来就是往哪躲避藏匿的问题。街上到处都是丧尸,想逃远了,不切实际,在我们着陆点最近的地方,有两个最佳的躲避地址,一处是我以前经常去买烟的小超市,一处就是楼下的银行。
小超市是个不错的藏匿地点,至少躲在里面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挨饿,里面会有不少吃食,但小超市的防御力量太差了,根本不能阻拦丧尸的攻击,而且里面回旋空间小,一旦被丧尸突破,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逃避到银行里最安全,毕竟银行是重要的建筑,有一定的防御力,但银行里也不一定有遗留的食物,所以我的计划是我先通过窗帘下去,范媚在我之后,等我拿到枪后,火力支援范媚去超市取食物,然后一起逃到银行里。这样我们可以运输食物的时间和人力有限,根本不能一次取得大量食物,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其他的吧。
范媚对我的计划表示完全赞同,于是我们立刻动手将窗帘撕成十多厘米宽的长条,然后把所有长布条绑在一块,完工后我提溜到窗外一试,恰好离地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初战告捷,让我干劲十足,又砸了一只椅子,我自己拿了一根椅子腿插在腰上,一根让范媚拿着。
范媚只穿着一条职业短裙,棍子没有地方插,她沉默了片刻把棍子咬在嘴里含糊地道:「我咬着就行。」
我心里暗暗点头,范媚虽然千娇百媚的小女人模样,但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女孩,适应能力真是非常棒的,不过我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让女人像狗一样叼着棍子,我把我的皮腰带解下来,系到她的小蛮腰上,将棍子插在了腰带上。然后我把我的T恤也脱了下来,给范媚穿上。毕竟范媚是女人,只穿着一条胸罩跑到街上不太好,即使现在世界已经乱的不成模样。其实我早就想让范媚穿上我的T恤,但我舍不得,我是说我舍不得看不到范媚一双雪白的大奶在我眼前晃荡的美景。
到底是美女,穿什么都好看,我的黑T恤罩在范媚身上略显夸大,但看着也别有一番风味。范媚穿好我的T恤,扭动着身体左右看了一下,又挺挺胸脯,突然弯腰脱下高跟鞋,在地上猛砸了几下,把鞋子的高跟给掰了下来,叹道:「可惜了,这是我最贵的一双鞋子。」
我赞许地朝范媚点点头。这个女人确实省心,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叫眼里有活。要是现在身边有个娇生惯养的小娘们要伺候,那还不得把我给拖累死了。
两个人武装完毕,不经意间彼此目光在空气中交集,也算深情地对望了一会,范媚踮起脚尖鼓起她鲜嫩的小嘴在我嘴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是要去逃